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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们说他不是东西？”云念念苦涩的扯动嘴角，轻声呢喃着：“你们知道我现在能考多少分吗？能考上哪个大学？我学习累不累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去公司陪云繁时，知道我下了晚自习是怎么从大雨里回到家的吗？”

    云家夫妻怔愣住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为了不打扰我学习，周一到周五顾西言会把我跟他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，让我联系不到他。”

    “哪怕周末我忍不住去见他，他也都在教我我试卷。”说着，云念念转身将抽屉里厚厚一沓试卷拿出来，摆放在云家夫妻面前，表情淡淡的：“这就是你们口中那个不是东西的人教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顾西言，我可能什么都不是。”云念念手指轻轻触碰着试卷，脑海中依旧能够回忆起他教她做试卷时，脸上的温柔以及耐心的语气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，没人这样对待过她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我不对，不该在这个时候喜欢顾西言。”云念念笑了起来：“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了，我能怎么办？我们什么都没做，没妨碍别人，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？”

    她都十八岁了，连喜欢的人都不能选择吗？

    听完云念念的话，云妈妈心里愧疚不已，声音放缓了许多：“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？顾西言有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不会！”云念念勾唇一笑：“大叔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人。他很好，真的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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