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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杜涛说：“找董梓轩，让他家里想办法！——毕竟是给他补课嘛！——再说，我也不相信黎露真的会收钱！”

    “可是——，现在，风言风语的，董梓轩他们家恐怕日子也不好过。——而且，你也知道，现在对有偿补课的认定，不管看没看到钱，只要补课的双方不是确切的亲属，就都划到有偿补课的范围里。”胡校长为难的说。

    “那——，还有别的办法吗？”

    “行，就这么办！—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！董梓轩家长肯出来说话，这事儿就好办了！——你出面找董梓轩，比明皓、黎露和他谈更好点。有些话，他们两口子可能抹不开说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董梓轩听完了杜涛的话，非常气愤：“我知道是谁举报的了！——张明金。我去补课的时候遇到他了！”

    还没等梓轩去找，张明金就自己送上门来了。原来，这这次调回一中，学校根本就没给他安排课程，主要是让他在政工处打杂当干事。调查组来学校，施校长非要亲自核实一下情况，于是，他这个干事自然要跑腿找人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相信黎露老师会为了钱而给董梓轩补课！”施校长对纪检调查组的同志说。

    “钱不钱的这就不好说了！但是，有规定啊，非亲非故的，只要补课，就按有偿论处。这真相就摆在这儿，你可不能护短啊！”纪检组长说。

    施校长说：“咱们做人也得厚道点不是？人家家里遇到麻烦了，咱在这儿拿人儿子大做文章，这事说出去好听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也不愿意这么做！可是，没办法，人家是实名举报，我们不办理，是要被问责的！就互相理解吧！没事，谁愿意做那种落井下石的小人啊？”

    “那就让政工处通知董梓轩来一下！”施敬儒对胡校长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张明金到高三教室找董梓轩，还没等开口，梓轩劈头盖脑就是一顿数落：“是你举报的，对不对？昨天晚上我只碰到你了，而且你也知道我去干啥。——你咋那么下作？这种猥琐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？简直就是人渣！”

    “真是你举报的？”杜涛问。

    当着杜涛和经过的老师、同学的面，被梓轩一顿抢白，张明金有些恼羞成怒了，说：“明人不做暗事，是我举报的，而且是实名举报！怎么着？触犯了你这个衙内的逆鳞了，是不是？和歪风邪气作斗争，是每个公民的义务。我这么做有错吗？”

    “哎吆喂！你可真是笑死我了！——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！就你——？还好意思说别人歪风邪气？我真该找个道士画张符，贴你脑门上！你不散发邪气就万事大吉了！”梓轩的话引起下早自习的同学们哄堂大笑。

    杜涛制止道：“少说两句吧！——有这么和老师说话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老师？——他也配？”

    张明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，气急败坏的说：“你别这么嚣张！你以为你是谁呀？你还是那个人人都得围着你转的官宦少爷吗？你们董家一手遮天的日子过去了！你妈妈已经倒霉了吧？接下来就该轮到你的父亲大人了！——明皓笼络你，还以为自己抱上粗腿了！可是万万没想到啊，这粗腿这么快就变瘸腿了！”

    苏老师说：“张老师，当着学生的面你这么说明老师合适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大人的事，跟孩子说，也不合适吧？”吴老师说着就要推走张明金。

    但是，梓轩不干啦，拉住张明金，非要问个究竟：“你把话说清楚！我妈咋就倒霉了？”

    这时，黎露也跑到了教室外的走廊上，阻止道：“梓轩！你疯啦？师道尊严你懂不懂？都啥时候了？还这么不懂事儿！”

    梓轩看到黎露，更加忿忿难平：“嫂子，正好你来了！就是这家伙，污蔑你给我补课是有偿的。你告诉他，你收钱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行了！别在这儿说了！走，跟我来！”黎露拉起梓轩要离开。

    张明金阴阳怪气的说：“即便是不收钱，也是别有所图吧？这——还用说穿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随便，爱说什么说什么！”黎露回敬了张明金后，还是试图拉走梓轩。

    可是，梓轩，一米八十多的大小伙子，哪是黎露这个弱女子能够拉得动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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